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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湘疑惑转头，看向身后的胧月。
胧月解释道。
“他们是大楚密探，李相派来监视我的。”
“啊？”卫湘和小芋头同时惊呼出声。
不仅仅是她们两个惊讶，就连地上坐着的那名梁国密探眼神中也透着惊讶之色。
胧月深吸一口气，将七夕夜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。
然后指着地上坐着的两人：“他们两个就是李相派来监视我的人，为的就是想找出我大梁的密探。”
她并不想骗卫湘和小芋头，可是她也不想因为自己让梁国的密探丧命在大楚。
卫湘转头看向那位梁国密探。
“真的？”
为了保命，那人拼命点头附和，含糊不清道：“真、真的……”
卫湘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那颗门牙：“干嘛不早说嘛。”
她犹豫了一下，伸手再次掰开了对方的嘴。
“唔唔——”
梁国密探还以为谎言被识破，吓得就要开口说实话了。
岂料卫湘直接瞄准牙龈上的那个窟窿，用力一怼。
“唔！”
那位梁国密探双腿一蹬，差点昏死过去。
望着红肿的牙龈下那整齐的牙齿，卫湘满意点头，就当自己没拔过。
手里带血的钳子被卫湘扔到一旁，重新将地上之人的胳膊接好，而后冲着他招了招手。
“走吧。”
梁国密探捂着嘴。
“去哪？”
那颗被拔掉又安回去的门牙，他现在拔也不是，不拔也不是。
卫湘理所当然道。
“继续监视她啊。”
想了想，这话又好像不对，她走到胧月身旁说道。
“继续监视我们。”
梁国密探连连摆手。
“不了，不了……”
卫湘以为这家伙是要回去打她的小报告，眼睛一瞪。
见状，梁国密探双眼含泪。
“我……去。”
他手扶着墙颤颤巍巍站了起来，看了一眼地上失禁的同伴。
相比起被拔掉一颗牙，他宁愿被刚刚那个小姑娘瞅一眼。
走出胡同，卫湘还不忘警告一句。
“我可没拔你牙。”
“对对对，是我自己磕的。”
胧月心中也松了一口气，大概卫湘也不会去找李相主动提起今日的事了。
如此一来，她也算是帮章一蒙混过关了。
……
望月楼。
原本的三人组，现在多了一人。
梁国密探都不知道回去之后这事该怎么说，自己竟然光明正大的和要监视的人走在一起。
胧月见到望月楼的掌柜，交了钱，提前订好了中秋节的位子。
走出望月楼，胧月柔声道。
“要不，我们还是直接回府吧。”
三人原本计划是定好位子之后，顺便逛逛街。
可是现在出了这档子事，她实在不想节外生枝了。
卫湘点了点头，也没有反对。
梁国密探暗自松了一口气，自己终于可以解脱了。
把这三人送回李府，自己就可以回去复命了。
然而，跟着卫湘三人一路走到李府门口，他才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。
卫湘疑惑转头，看向停在门口的这位‘大楚密探’。
“怎么不走了？”
梁国密探望着李府的牌匾，心思急转。
“属下还有其他要事去办，等回来再向李——相回禀。”
“哦。”
或许是出于胧月的信任，先入为主的认定了此人大楚密探的身份。
所以卫湘并没有任何怀疑，直接转身进府了。
跟着她进府的胧月，总算是放下心来了。
一直牵着胧月手的小芋头抬头道。
“胧月姐姐，你的手出了好多汗。”
胧月连忙松手，抬手擦了擦额头。
“天……天气太热了。”
……
京师，一间蜜饯铺子内院。
“大人，米覃大人说服了西周，现在已经启程去北齐了。”
听着手下的禀报，章一有些沉不住气了。
他已经没有太多时间继续等下去了，现在楚国已经对胧月进行了监视。
如果三国联盟的消息一旦传入楚国，到时候恐怕胧月直接会被软禁。
到那时，自己就更没有机会了。
“胧月公主还没来过铺子？”
一旁，掌柜的摇头。
“我一直都注意着，没有来过。
公主身旁一直有人盯着，我们的人也不敢贸然接近。
这段时间，公主除了去李府之外，再也没出过门。”
胡同里，那名被小芋头拉入幻境的梁国密探跑了回来。
“启禀大人，公主上街了。”
见他这一身狼狈模样，章一皱眉道。
“你身上这是什么味？”
来人低头看了看自己湿漉漉的裤子。
“属下……”
章一也没多计较这些琐碎事情，直接问道。
“有楚国暗探跟着公主吗？”
来人摇头，十分肯定地说了一句。
“没有。”
章一没有丝毫犹豫。
“她们现在在哪快带我去。”
“跟丢了。”
他醒过来的时候，身旁一个人都没有，只有地上一把带血的钳子。
章一怒目瞪圆。
“伱说什么？跟丢了！”
“属下被李府的那名女护卫发现了，然后就……就什么都不知道了。”
至于幻境中见到的恐怖景象，现在回想起来，都是一阵后怕，他根本没敢提及。
章一紧接着又问了一句。
“那郝老四呢？”
“属下醒来的时候，身旁一个人都没有了。”
“废物！”
话音刚落，郝老四捂着嘴也跑了回来。
一见他这副模样，章一强压下心中怒火。
“你又怎么了？”
郝老四的那颗门牙已经被他忍痛拔了下来，此时说话都有些漏风。
他忍着牙疼，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。
听完之后，章一心中开始暗暗掐算时间。
自从七夕夜晚他们和胧月碰面之后，大楚就有了动作。
他不知道是胧月不想回去，所以才故意这么做的。
还是因为那晚的碰面，露出了什么马脚。
时不我待，他没有办法等太久，只能尽快与胧月见面，商量离开的事宜。
距离中秋节还有半个月，这段时间米覃应该没到不了北齐，中秋节是最好的机会。
想要强行带公主走，只能趁中秋节那天人多的时候动手。
“先派人混进望月楼，等中秋节那天找机会暗中下手。”
一旁，掌柜的提醒道。
“可是大楚的人盯得很紧，我们到时候怕是不好动手啊。”
章一叹息一声。
“到时候趁着人多，见机行事吧。
另外，这里恐怕已经不安全了，立即换个地方。”
(本章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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