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灵萌顺势看过去。
果不然！
只见灵羽的皮肤在收缩，皱巴巴的。
她脑门的伤口，愈合速度也在慢慢降低。
“轰隆隆——”
突然，天空传来一阵巨响，紧接着，就是地动山摇。
转瞬之间，又恢复平静。
蜘蛛精们害怕得纷纷聚在一起。
灵萌则是疑惑地说着：“地震了？”
一只蜘蛛精摇了摇头说着：“应该不是地震，如果是地震，我们都是能提前感知到的。这只是摇晃了一下，像是什么东西爆炸产生的气体波动到了。”
灵萌知道，关于地震小动物总是要比人类提前预知。
既然蜘蛛精他们没有感应到，那就说明，这不是地震，而是出了什么事情，震动了秘境。
“咦？”
这时又有蜘蛛指着灵羽的脸说着：“她额头的伤，好像好得差不多了。”
灵萌低头，果然看到灵羽额头的伤口愈合了。
就是那张脸，还是有点皱纹以及伤疤。
看来刚刚颤动的，不是爆炸的气体，而是书本之力在透支。
很好。
她喜欢。
她有了更好的主意。
灵萌先是将灵羽身上的芥子袋，灵识牌什么的，全都丢进秘境里。
随后单拎着灵羽的身体，准备将塞进她的芥子袋里，但是转瞬一想，她的芥子袋在夜阑那里，而且万人迷系统还在她身上，灵萌只好单手拎着灵羽出去。
万人迷系统一边小心翼翼的在灵萌的灵根上扎根，一边不解地问着。
【你不直接杀死她吗？】
灵萌看了看脑门在缓缓愈合的灵羽，冷笑一声。
“杀了呀，只是杀不死她。”
而且，她现在也改变主意了。
与其让灵羽这么直接痛快地死去，不如慢慢地折磨她。
她倒要看看，没有万人迷系统，灵羽还能不能得到所有人的偏爱！
她也要让灵羽尝一尝被万人嫌弃，被挖剑骨，被废修为的滋味！
万人迷想了想，【我也挺想看的。】
跟在灵羽身上十九年的时间，它早就看不惯灵羽那种洋洋得意，自认为天下最美，趾高气扬的样子。
要不是为了她的那张脸，还有那位的吩咐，它才懒得敷衍灵羽。
灵萌出去后，就大摇大摆地拎着灵羽，来到了颜佳月的房间。
颜佳月此时已经整理好心态，决定好好修炼，最好飞升，给颜家带来十世福报。
“啪”地一下。
房门打开。
她转过头去，就看到灵萌拎着一个血糊糊的人进来，扔在地上。
颜佳月看着地上半死不活的“小老太太”，抓着灵萌的手，不解地问着。
“小师妹，这谁？”
灵萌：……
“你没看出来吗？她是灵羽。”
“什么？”
颜佳月听后大吃一惊，不敢相信地伸出手，指着灵羽，“这这这，这是灵羽？她怎么这么老了？而且脸型也和你的不一样，你的是瓜子脸，她的是有点国字脸的。”
灵萌双手环臂，“会变老，大概是因为她受了重伤又没能及时救治，体内的灵力消耗太多，所以精气不足。至于脸型会变，那是因为她本来就长这样。”
“脸本来就长这样？”
颜佳月喃喃地说着，“你是说，她之前可能用了一些法子，变成你的样貌？”
“差不多吧。总之她先交给你保管，随你怎么折腾，但前提是不能把人弄丢了。”
她还要利用灵羽，向裴钰和夜瑄敲诈一笔呢。
颜佳月想到自己那日自己满腔真心，前去救裴钰。
结果被灵羽吸食灵力而死的样子，她再看着灵羽的眼神之中，就多了一丝怨恨。
有仇不报非君子！
更何况，她是一个小女子！
“小师妹你放心，我会好好‘看管’她的。”
灵萌听出来颜佳月故意咬重了“看管”二字，提醒着，“好，不过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，那就是她，你可能杀不死。就算你杀死她，她也有可能不用任何灵丹妙药，就能再次复活。”
“什么？”
颜佳月再次大吃一惊：“不用任何灵丹妙药就能复活？”
“是，你若不信的话你大可以试一试。”
灵萌看了一眼地上还在昏迷状态的灵羽，意味深长地笑了笑，随后大步离开。
书本之力？
呵。
估计是兰英撰写时，留在命格书上的神力吧。
灵羽必须活到大结局，也必须让那九位男主为了灵羽，杀死她的一股“规则之力”。
知道真相前，她觉得书本之力很强大，甚至是无解的。
可是在知道真相后，她相信，任何力量都可以被逐渐瓦解。
以兰英那种为了能够让她自己当上战神，就残害自己昔日主子的自私性格。
在当灵羽屡次没有完成她命定的计划，且还屡次拖后腿，没有完成她的任务，灵萌相信，兰英一定会亲自处决灵羽！
由造物主亲手杀死自己创造出的“主角”，很带感。
灵萌出去后，就用了一张中品传送符，将自己送到了阜城，来到了裴钰囤放药材的地方。
夜风习习。
有人在打盹，有人在研究灵羽身上的体质奇特，有人在“搬”东西，也有人在焦急地无能狂怒。
京都，城郊外的宅院里。
裴钰来回踱步，看着一旁安静到仿佛入定的夜瑄，不免有些气不打一处来。
“你就不急吗？羽儿消失了！”
夜瑄轻飘飘地看了他一眼，“本座自然是着急的，本座不着急能立即出关到京城？本座也亲自在京城找了，我也一直在试图用灵识牌联系，感应她的位置，你呢？你在做什么？你一直在来回踱步，扰人心，最重要的是，羽儿是在你的看管下丢失的。要发火，也该是本座向你发火质问才对。”
说到这里，夜瑄的眼神骤然间布满了杀意。
“还有，本座对你和颜悦色皆是因为羽儿，若羽儿真的出了什么差错，本座必要你为她陪葬！”
明明只是轻飘的一眼，裴钰却觉得那一刻，仿佛有无数的剑向着他来袭。
是他着急了。
他怎么忘记夜瑄一旦真生气起来，动动手指头就能将他捏死，怪他，因为这些年来灵羽从中周旋，而忘了夜瑄对他的杀意。
等了大约有一刻钟的时间，裴钰问着夜瑄。
“这下感应到了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
夜瑄站起身，神情冷漠。
“你仔细想一想，你都有哪些仇敌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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